今次回加近半年,多了時間和加拿大的朋友相處。其實我在港時,大家不常聯絡; 幸好在我回去時,彼此又親密如昔。只是大家的生活環境不同,經歷的事情不同,我留意到大家的一些差異。
在香港,除了讀中小學時認識的朋友外,其他朋友多是我在出社會工作後才認識的。有的在工作時認識,有的在進修時認識,有的是朋友介紹,有的在網上認識; 多年來維繫著友誼,多數是因為大家志趣相投,或彼此價值觀相近。讀書時認識的朋友則未必有共同興趣,價值觀也可能相差很遠,所以與他們交流的時間可能比新認識的朋友要少。而我在加拿大的朋友,則屬於「讀書時認識的朋友」。我與他們在十七、八歳認識,那是人生最躁動不安、缺乏自信、不斷犯錯的階段。見過大家最不堪的一面,便能成為永遠的朋友。
我與他們的共同興趣不多(例如他們之中只有我喜歡看書),感興趣的話題不太一樣(例如他們經常談民生話題)。不過在見面時,感覺就像回到了從前,可以自然、舒服地相處。他們很盡「地主之誼」,會帶我去吃好東西。與他們外出,我便有口福,今次便吃了很好吃的日本拉麵、北越菜、酸菜魚、酒吧小吃、甜甜圈、炭爐pizza等。他們懂得吃,選的餐廳都有一定水準。
不過,在與他們相處時,有一些地方要適應。例如他們使用社交軟件的習慣與香港人不同。在香港,大家回覆Whatsapp或Signal差不多是即時的,最遲大約兩、三小時就會回覆。很多人因為工作上要用Whatsapp,所以會頻繁地查看訊息。但在加拿大,朋友們覆Whatsapp比較慢,可能一、兩天後才回覆,或者不回覆。我最初不習慣,後來想想,他們可能有事在忙,或者,他們正在好好生活。其實我應該欣賞他們不受社交軟件操控。(話說,我回來香港後不習慣的其中一件事是人們會邊走邊看電話,或在路中心停下來按電話,完全沒為意自己擋著別人的路)。
令我意料不及的,是有次與好友Y在Whatsapp傾談時,她說覺得我經常「放負」。從來沒人這樣說過我啊!我以為我只是在正常抒發情緒。我自問是個容易憂鬱的人,也有點悲觀,近年變得明顯了(也可能否受月亮星座影響?)。我小時候較少與人分享心事,但人大了,便知道講出來對心理健康比較好。在與香港的朋友分享時,發覺不少人也有很多心事、不大快樂,大家因為相濡以沫而感覺好過一點。然後我想,是否香港人已習慣不快樂,所以正在「放負」也不自覺?我告訴她,香港人就是這麼不快樂的了。
這篇文寫了很久也不滿意,我不想再拖,便放出來。我的老毛病發作,由想寫一件簡單的事,變成什麼也放進去,寫不出重點。我已回港並開始上班,少了很多時間寫文,再拖下去便什麼也不用寫了。(我是在放負嗎?:P)
free yourself from apps. I am trying. HK is a pot that is now become hot. the fire was lit almost 10 years ago :(
回覆刪除回到香港便很難free myself from apps了,單是公事群組便有很多個。(但要學習不要每個msg都馬上回覆)
刪除我從來沒有在自己的手機上設置工作電子郵件 :)
刪除我有很多Whatsapp groups,一定要join......
刪除@@ Whatsapp is a working tool but is it secure? I used to work in intelligence. Even CD is not allow :)
刪除不太覺放負啊~ 感覺是有點想法吧。
回覆刪除可能和香港的朋友都是這樣說話,會呻下,唏噓感嘆下,已分不清是否在放負。
刪除香港人,誰不在「放負」?從來就壓力大,也不快樂。今日,更墮進惡劣情緒的深淵 (黃藍皆然),很多人更卡在走?不走?的矛盾夾縫裡。
回覆刪除所以,更要「策略性樂觀」!要讓心情好起來。朋友說,去不了旅行呀,香港一點空間也沒有呀。我說,不是啊,很多空間啊,很多道路也很寬啊,公園也很寬啊,電梯裡的些空間才叫狹窄啊!任何環境,要過得好,端乎自己如何看待它。
畢竟,大環境沒法改變,能改變的,是自己。
對,我要學懂「策略性樂觀」,要想方法讓心情好起來。但有時候心情鬱悶是多種原因加起來的,很難很快令自己心情好轉。能由壞心情轉為心情平和已算不錯。
刪除近期去了楊學德畫展、逛深水埗「文青區」、去了流水響、去了西環保德街的「保德Fest」。香港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去。
深水埗文青區挺不錯,它的出現,可不是甚麼政府規劃,而是有機地自然形成。市場,文化,經濟,自有其生命力,強行催化,是不行的,看之前上環大笪地的徹底失敗便知一二。是以某國的國進民退,必敗,唔使水晶球都知道。
刪除是啊,政府規劃好的場地會變得不吸引或變了質,好像很多活化歷史建議的項目。
刪除